飛往第三個絕地的時候,眾女的話明顯就少了許多。公孫玲和慕容姐妹更是心神沉浸在玉簡中潛心的鑽研起那個陣圖,根本不管外面的事情。剩下的則是和楊晨坐在一起,享受著石珊珊的香茶,各自想著心事。
「其實,有時候就是這樣,事情本來很簡單,是很多人自己把事情想得複雜了。」楊晨一直等茶過了三杯之後,這才開口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
「琅琊井下,本來就是一個被滅門的宗門所在地,而且可以肯定的說,就是被龍靈當時滅門的。」楊晨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幾張美麗面孔,將離的最近的石珊珊摟在懷中,從她手中又喝了一口第四泡的茶之後,這才接著說道:「突如其來的滅門慘案,哪裡有人會有時間布置這許多謎題,有些東西,想的越簡單,才越接近真相。」
眾女都是微微的點頭,所有人都被琅琊井的傳說和琅琊晶船登船的難度所誤導,卻忘掉了分析這個最基本的道理。這樣說起來的話,那些以前死去成就了絕地名聲的人,死的實在是有些太不值得。
「大道至簡,修行的時候更是如此,有些事情,本來是沒那麼複雜的。」楊晨忽的把話題轉到了修行上,隨著他說話,楊晨的頭也轉到了陶珺琪這邊:「珺琪,你又不靠煉丹混飯吃,何必非要學我一樣,練習那些小巧的御火手法呢?」
陶珺琪一愣,完全沒有想到楊晨直接話題就轉到了自己身上。但聽了楊晨的話之後,陶珺琪也是不由自主的開始思索起來。
「你以前修行的方向又沒有錯,沒必要非跟著我學的。」楊晨的話繼續鑽入陶珺琪的耳朵,一字一句,都好像帶著一股魔力,讓她身不由己的沉浸其中:「你有些忘記了你修行的目的了。」
這些年被楊晨影響,幾乎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知道楊晨煉丹秘密的煉丹師,都開始學著楊晨那樣修習御火手法。就連不是煉丹師的火修當中,也有差不多一半人在有樣學樣,陶珺琪就是其中的一個。
以陶珺琪在火屬性上的修行資質,以及她現在的修為,練習那種連何蓮這種築基期的人都能夠熟能生巧的御火手法,當然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在練習當中,陶珺琪也深切的從中學習到了一些御火的道理,御火的能力,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只是在楊晨看來,陶珺琪鑽研御火手法沒什麼錯誤,但要一直深入研究,卻是有些捨本逐末了。修行的根本,還是大道本源,而不是什麼小巧手法。有些東西,境界到了,自然就會明白的。
就像初中生學習拋物線函數,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推導出最大值或者最小值的公式,最後死記硬背住這個公式,靈活應用就是。但當學到微積分之後,簡單的求導算極值而已,計算只要一步,沒有太多難度。境界到了自然就懂,道理是一樣的。
陶珺琪剛從大乘後期進入到大乘巔峰,還在鞏固修為的階段。但最近她忘記了自己修行是要提升境界渡劫飛升,而不是為了錘鍊御火手段。任何的練習,都應該向著那個大方向努力,而不應該糾結在某個小區域之中。
正如楊晨所言,陶珺琪又不靠煉丹混飯吃,實在是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糾結在那種精巧的御火手法之中。她應該繼續自己的風格,一往無前的修行,這才是正路。
修行本來應該是很簡單的,但陶珺琪把它想複雜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借著這個機會,楊晨順路點醒了一下陶珺琪。她是自己的妾室,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修行出現偏差。
兩個絕地的事情正是好時機,簡單的事情被人想複雜,弄出來三大絕地,現在絕地一一破解開來,大家才知道,真相卻如此的簡單。陶珺琪也是聰穎之人,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以前的問題。
「多謝相公!」陶珺琪站起身來,沖著楊晨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大禮。要不是楊晨及時點醒,說不定她還要迷惘許久才能找回原來的道路,這一下,至少節省了她幾十年的修行時間。
沖楊晨施禮之後,陶珺琪再次開口:「相公,眾位姐姐妹妹,珺琪有所領悟,要閉關一陣子,還請大家幫忙照顧相公。」
其他眾女一陣恭喜,陶珺琪有次領悟,相信當她閉關完畢之後,就是大乘巔峰的境界牢牢鞏固之時。這是大喜事,當然值得恭賀。
楊晨二話不說,一瓶二轉問心丹就遞了過去,然後將陶珺琪收到了龍宮之中。那裡靈力充沛,還沒人打擾,正是閉關的最佳場所。
大乘巔峰的境界鞏固之後,其實距離度劫飛升也就是一線之隔,差別只是某一個契機或者某一下頓悟,就能引發天劫,自然的度劫飛升。有楊晨在,還怕沒有這種契機出現嗎?
可以說,陶珺琪在短時間內度劫,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絕不會有什麼閃失了。楊晨一家在琅琊井下,估計至少要呆上百年左右的時間,要麼在琅琊井中陶珺琪就度劫,要麼出去之後馬上度劫,反正有些事情,陶珺琪是註定看不到,也不會經歷了。
這是楊晨對陶珺琪的保護,也避免了到時候陶珺琪面對宗門和大義之時的左右為難。凡間的太天門是註定要滅門的,楊晨並不希望陶珺琪親眼看到這一幕,更不希望她親身經歷。
第三個絕地就在前方,到了目的地,楊晨收起了飛梭,將眾女放了下來,大家開始仔細的觀察起這第三個絕地來。
不知道這最後一個絕地是不是像前兩個那般其實很簡單卻被人為的複雜化,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有沒有楊晨要尋找的純陰真火,一切只能等到大家破解開這個絕地的秘密之後再說。
這裡的確是一個陣法,十分的明顯,看起來陣法很犀利,死屍不少。楊晨一家都很謹慎,站在外圍仔細的觀察著。
「這不是那個祖師堂的陣圖嗎?」公孫玲看了好一會之後,忽的開口說道。